求学时有多放浪,毕业时,就有多迷茫!
这句话像咒语一样,烙在我身上!
诗曰:朝阳行业数知产,知产春天在明年;
懵懂不知水深浅,跌跌撞撞坑里边。
大学毕业,又在学校逗留了三年之后。
一个为情所伤的年轻人,终于决定了,离开求学的这座城市,远远的!
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让我留下的理由。就连Boss给我联系的两个工作机会,也没能引起我的一丝留恋,甚至让我倾心的那个师妹也不行!
年轻人总觉得该出去闯闯!去帝都或魔都吧!那里的繁华我还没有见识过,那里的壮丽我还不曾知晓。
于是,我带着憧憬和期盼,参加了一场又一场魔都的招聘会。一次次期待,一次次失落。正是在那时,我也开始注意到,我已经26岁的年龄了,我还有再潇洒几年的权利吗?似乎没有,一丁点儿也没有。
父母也开始变得焦虑,他们焦虑的不光是我还没有找到工作,更是没有能力在我找工作这种事情上,提供帮助,甚至不敢跟我提及工作这件事,生怕给我压力。
不忍他们的焦虑,也不忍他们的操劳,终于,在一次招聘会后,我选择了一家外省的企业,是一家机械加工厂,在一个叫余良的县城。
薪资开在4600每月,我嫌低。我爸却说,“还没干活就想着别人给你钱吗?哪有那么好的事儿”。
在约定入职日期的前几天,我收到了来自大学同学“毛毛哥”的请柬,他要结婚了。“毛毛哥”原名陈龙,我和他是上下铺的兄弟,也是班里仅有的两个白原省人,因为当年在观摩动物世界时,感叹了一句“好多毛毛啊!”而得名。他毕业后,直接回了双水市,当了一名教师。彼时,他已经工作了近三年,也在双水市买了房。
正巧,去余良县需要经过双水市,便提前几天去了双水市。
龙哥安排我住在了一间空着的学生宿舍。一间空荡荡的宿舍,放了四张上下铺的床,一晃咯吱咯吱作响,很熟悉的感觉。没想到的是,半个月后,我又回到了这间学生宿舍,这自然是后话。
龙哥的婚礼上,遇到了几年未见的好友,王成、王者和陈玉兵。自然是玩儿得嗨皮,喝得高兴。此处按下不表。
且说随后,我便踏上了新的路途。
在一个叫绍兴的地方转车,没来得及看看这里的风景,便直接去了余良县。对于绍兴这个地方,我充满了好奇,暗想,改天一定来看看。
接待我入职的,是招聘时的面试官,一个身材微胖的女士。
先是要带我去见老板,一路上,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公司的状况。提到老板的时候,不无自豪地说,老板有三项发明专利,然后靠着三项发明起家。我也随声应和着。
很快便到了老板办公室,老板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,一脸严肃,看不出表情。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我的情况,说了下对我的安排:让一个技术部的总工带我,同时,还安排了一个姓林的韩国人教我管理方面的知识。
老板半开玩笑地说道,林经理有两个女儿,很漂亮,大小跟你差不多,有机会我帮你撮合撮合!
然后,便将我安排到了一个酒店。
一间标准的标准间,一张床、一台电视机、一张桌子,除了晾晒衣服不方便之外,一切都挺好,尤其是对于我这种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的农村小年轻来说。
于是,我开始了一段白天上班混日子,晚上酒店看电视的日子!
不知是公司不用做事,还是没有合适的事给我做,入职三天了,每天除了在工位上,看一些没头没脑的材料之外,没有任何事可做,哪怕是端茶倒水。
在入职的第四天,当我面对一堆不知是啥的材料发呆时,进来了一个身材矮胖,肚子圆滚滚,满脸堆着笑容的中年男人,看上去竟有些猥琐。他吃力地用简短的汉语同所有人打了招乎之后,向我的座位走来,然后用英语喊我去他办公室。
在他办公室里,我们用英语作了简单的相互了解。直到他取出了一张名片,我才知道,他叫林春植。他一句我一句,我听不懂的地方,他就连比划带示意,有时还用电脑找出图片给我看。就这样,一个中国人和一个韩国人,用半吊子英语交谈了半个多小时。当然,我表达得也很吃力,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两个,最后都笑呵呵地结束了这次谈话。最后,我竟听明白了他此次找我聊天的目的是:告诉我以后要给我培训管理方面的知识。
第四天的下午,总工也终于抽出时间,带我去车间看了产品,很单一,是一种用在空调上的管子;产品很简单,也不存在什么产生流水线,宽敞的车间里零星地放着几台机器,每台机器前站着几个工人,一个个放着篮子的小拉车,承担着在各个工序之间输送工件的使命。
接下来的几天,林总似乎找到了知己一般,每天上午总要喊我去他办公室培训,或者说是聊天,是关于一些最浅显的企业管理知识,只不过PPT是英文而已。由于只有我们两个人,所以我觉得更像是聊天。当他提及6S管理时,这个我知道整理、整顿、清扫、清除、素养、安全,实习,我接触过这个,便从嘴里挤出一个safety,他就能笑得很开心。
每天的培训结束后,就是面对一堆毫无头绪的图纸。
那时,有个奇怪的现象,跟那里的中国同事聊天,反倒不如跟那韩国人聊得愉快。开始觉得是因为方言的问题,直到后来见识到他们的普通话很标准之后,我才知道,想跟你聊天,就普通话,不想让你听懂,或者不想让你加入,那就方言吧。
那半个月,是毕业后最轻松的日子。既不用为找工作烦心,也不用工作加班,可谓是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放松,大概自那之后,我再也没有体检过当时那种轻松。
在那段时间,公司里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加班的,每天早早地下班,买点饭便回了酒店,打开电视机,直到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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